刀光现,血光溅,刀起处,血如柱。
唐婉儿横刀直指,喝道:“挡我者死!”话音未落,她一马当先,杀进竹联帮的阵营中,短刀在她手中,上下飞舞,如同翻腾的巨龙,又似腾挪的毒蛇,寒光四起处总有鲜血口溅,惨叫连天。
唐婉儿一个人,一个女人,在竹联帮阵营中如入无入之境,视周围众敌如草荐,竟将百余人的阵形冲得大乱,竹联帮众吓得肝胆欲裂,纷纷后退避让,不敢挡其锋芒,而唐门子弟则气势大增。
有这样的主将在前,作为属下的人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唐门子弟一个个斗志昂扬,血液烧到顶点,拔出寒光四射的砍刀,呼喊着杀进重振阵脚的敌营之中,这一场混战,虽然规模不大,却杀得天混地暗星月无光,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血流成河。
卫破竹波澜不惊,发出指令:“接应,后撤!”
数秒之后,三百人为队的两批竹联帮众从后面掩杀过来,步步为营,远处坐镇指挥的楚天见此状况,就发出信号让唐婉儿撤回,同时派出两百唐门子弟严阵以待,以防竹联帮就势发起总攻。
唐婉儿知道适可而止,于是领着众人返回。
此战规模不大,但尽显唐门勇猛风范,唐门以死伤三十人的代价重创竹联帮前锋,杀死杀伤百余名敌人,死在唐婉儿手上的敌人更是高达四十人,可见一名无敌主帅在厮杀中所起的气势作用。
唐婉儿回到据点,先去沐浴更衣。
等她重新出现在楚天面前时,染血战袍已经换成了冷酷黑衣,楚天用颇为玩味的眼神扫过女人,嘴角勾起淡淡弧度道:“婉儿妹妹,此战,已经不辱唐门的名头,唐门兄弟必然为之自豪!”
唐婉儿目光清冷,轻轻笑道:“这只是开始!”
如果唐婉儿真的用两千精锐火拼竹联帮,那么她在楚天眼里就是个鲁莽冲动的女人,唐门刚运来的根基损耗一点就少一点,而竹联帮数万帮众,就是再死上两万人也能够支撑起它的造血运作。
所以楚天望着双方呈兵对峙的态势,眼里没有多少炽热火花。
他靠在唐婉儿身边,懒洋洋的开口:“婉儿,该出杀招了吧?”
唐婉儿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望着漆黑不见手指的夜空回道:“少帅就是少帅,看问题的本质实在毒辣,没错,今晚把两千兄弟摆出来就是幌子,我真正的杀招不在于这些小兵小喽”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电话忽然响起。
她接听片刻后,就冰冷的开口:“好,我马上就到!”
雨一直在下着,空中呼啸而过的闪电不时地在夜空中留下道道轨迹,震耳的雷声在考验着在唐门堂口笔直站立的十三名唐门护卫队员每个人耳鼓的承受能力,他们就像是风化的石头呆立不动。
夜风吹过,冰冷刺骨,黑色的衣服已经被雨水全部打透。
爆豆般的雨点肆虐打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向地面上落去。但是在场每一位唐门护卫队员就像是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外界的气候一样,目不斜视神情坚决,身姿挺立。
楚天在踏出门口映入这些护卫时,他的目光瞬间呆滞不动。
韩雪,一袭黑衣迎风飘起,像是午夜的罂粟冰冷绽放!
看到她平静如水的眼神,那只是淡淡的一瞥,然而,为了这一刻注视,楚天仿佛已经等待一生,怦然心动却又刻骨铭心,自从云南相别之后,楚天心里总是抹不去这个女人的冷艳,高傲。
她就像是一只骄傲的黑天鹅,在给自己刺破云空的悲戚后就决然展翅离去,天空还是那片天空,风雨还是那片风雨,但却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相濡以沫,现实就像是利剑般残酷分开他们的心。
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