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的冲锋枪就像是两把大梳子,从东西两个方向射出、交聚,精准的仿佛是在表演,所过之处随着一道道闪亮的弹光,鲜血飞溅黑人翻滚,惨叫四起,所有冲锋的黑人一概被无情斩杀。
两道间不停歇的弹流在交错而过后,枪声就变得散乱起来,射杀掉的数百具尸体挡住黑人冲前脚步时,京卫官兵就开始点射握有燃烧瓶的黑人,在鲜血的刺激下,个个双眸都变成了血红之色。
绽放着狞厉的杀气。
不管再怎么庞大的群体,在重创两成左右的成员时,其余人就会从愤怒变得恐惧起来,黑人也不外如此,当子弹肆意扫射撂翻一千多名黑人四周鲜血流淌时,黑人斗志就分崩离析只想着逃去。
何况双方实力本来就悬殊,燃烧瓶怎么也扛不住枪械,只是他们再也顾不上黑人王和同伴要逃离时,四周的士兵又无情压制甚至射杀着他们,诺大街道和缝隙,硬是没有一个黑人能够逃出去。
各种声音都是这瞬间交织在一起。
还有一些被挤在前端难于逃离的黑人,见到赵恒站在警局门口看戏态势,愤怒顿时像火山爆一样在他们身体蔓延开来,让他们血脉贲张、双目尽赤,十多人拿出铁管,恶狼一般向赵恒扑过去。
口中出狠毒无比的叱骂。
“铛!”“铛!”“铛!”
赵恒不置可否的扫过他们一眼,手指轻轻一挥,五名赵氏成员迎接了上去,猛然响起的金铁交鸣声似乎连成了一个长音,刀光如道道闪电风声劲厉而短促,血溅、人仰,还有惊天动地的吼叫。
一片粉红的血雾弥散开来,因为灯光照射有着说不出的凄美。
一名黑人绕过护卫冲向赵恒,仿佛雷霆的一击匹练般的刀光从半空闪过,那名黑人的身子被拦腰砍断,又一股鲜血喷射而出,赵恒的脸上在此刻布满一抹细密的血珠,而他手中长刀寒光凛冽。
很多见到这一幕的人都呼吸微滞,虽然已五十多岁了虽然走南闯北看惯了人世间的血腥和杀戮,但赵恒表现出来的凶悍,还是让黑人王产生了窒息般的恐惧,他开始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
此时,距离街道不远处的一辆车子,一个中年男子看着入口处荷枪实弹的士兵,又看看若隐若现的惨叫和枪声,恭敬望向车内一名女子,压低声音道:“杜夫人,赵恒估计又在大开杀戒了。”
“咱们要不要出现制止?”
车内正捏着一杯茶水抿着的金格格,侧头看了车外环境一眼,随后轻轻摇头开口:“没有意义,如果是南念佛这样做,我可以捏着它滥杀无辜大做文章,毕竟黑人街是南系自己种下的恶果。”
金格格微微挺直傲然的胸膛,手指摩擦着杯子:“可赵恒出手就算了,先不说他今晚已经占据道理,就是蛮不讲理我也难奈他何,何况我的病情还要他协助治疗,这事,咱们就袖手旁观吧。”
“可这偏离咱们目标啊!”
连鹰脸上掠过一抹苦笑,主子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对赵恒畏手畏脚,这让他着实有些憋屈:“咱们这次计划,就是让人通过宗亲会唆使黑人王闹事,以此把南系历史问题牵扯出来和问责。”
“借机把南念佛捅下台!”
连鹰轻轻咳嗽一声,带着一抹不甘:“如今南念佛不仅平安无事,黑人王他们还遭受残酷打压,特别是赵恒从黑人王口中挖出宗亲会,难免会把矛头指向我们啊,或许我们该对黑人王援手。”
金格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矛头指向我们?他怎么指向我们?黑人王收钱受宗亲会唆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唐家庄事件之后,我们跟宗亲会从来没有接触,想要扯到我们头上荒唐可笑。”
连鹰叹息一声:“那我们这次又徒劳无功了?”
“这倒不会!”
金格格一口喝干净杯中茶水:“借着赵恒的手拔掉黑人街这颗毒瘤,对华国对杜家都是好事,想一想,没有了黑人街这个头疼的历史问题,京城会清静很多,老杜政治生涯也多上一抹成绩。”
“这一局,我们怎么都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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