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系保镖也下意识拔出枪械对峙,尽管他们不知道中年男子何方神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南长寿安排,但见到赵氏成员拔枪,他们自然要保护主子的安全,因此,清冷雨水中腾升出一股杀气。
“放下!放下!”
南长寿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全身打了个激灵厉声喝道,他挥手拍打着南系保镖的手,让他们把枪械全部放下来,随后指着地面的尸体喊道:“老赵,天地良心,我跟这杀手完全不认识。”
南长寿一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样子,扯着领子像是野兽般辩解:“我更没有唆使他杀你!”接着他脸上又化为一抹凄然道:“当然,我知道你不信,肯定觉得我狗急跳墙,换成我也不相信。”
“可我真是无辜的啊!”
第一长老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苦楚,似乎从没想到会如今日倒霉,一堆事情一堆黑锅都往他的脑袋上扣,也不知道是当年诬陷他人太对,导致今日种种因果报复,还是今年犯太岁注定诸事不利。
赵定天看了南长寿一眼,又看看雨水中没有生机的尸体,挥手让大金衣把竹签从杀手咽喉拔回,随后放在雨中慢慢清晰:“无辜?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想说赵恒的坠机也跟你没半点关系?”
南长寿微微一怔,良久后叹息一声:“不,赵恒坠机确实是我唆使的,是我用家人和钱财要挟了寸头,让他抱着死志跟赵恒同归于尽,这是我造的孽,我愿意承担,我今天过来就是谈这事。”
他踏前一步露出诚恳的神情:“我知道失去赵恒让你心里难受,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天下最大痛苦,所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你好受一点,老赵,你羞辱我调查我甚至杀掉我都无所谓。”
“只是我希望一人做事一人当!”
接着,南长寿还一指地上尸体:“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多作隐瞒了,其实这两个人也是我安排的杀手,目的就是想要借着这次见面杀掉你,只要你死了,赵氏就群龙无首彻底变成散沙。”
南长寿看着两名保镖犹豫了一下:“只可惜他们都死了,这是我最后一赌,赌赢了,我自然还有翻身的机会,可如今我赌输,所以也就无所谓承认,老赵,我就是个混蛋,一切都是我的错。”
大金衣脸上划过一抹讶然,似乎没想到南长寿会承认下来,这种袭杀华国大员的罪行,哪怕证据确凿也要抵死不认,毕竟那会让南长寿万劫不复,如今又在赵定天面前认罪,这是找死的节奏。
只是他又感觉到有些奇怪,南长寿刚才一副六月飞雪的冤枉态势,如今又一改憋屈把事情认了下来,其中转换让人难于反应,不过大金衣没有说什么,他相信老爷子跟自己一样能够看出端倪。
赵定天透过雨水看着南长寿,保持着一抹平静开口:“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是想要用自己的生死来替整个南系消祸?舍得壮士断腕保全南系?高高在上沦落为丧家之犬,你确定自己做得到?”
赵定天目光平和:“向来好名的你能晚节不保?”
“名利如浮云,都是身外之物。”
南长寿双手一摊笑了笑:“我是一个罪人,做了不少错事,现在认罪受罚也是情理之中,老赵,虽然咱们斗了大半辈子,但我知道你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赵恒的死,就让我一人承担怎样?”
“老赵,请成全!”
没有丝毫征兆南长寿忽地双膝下跪,重重的跪在了赵定天面前,雨水顷刻潮湿了他的膝盖,他挥手制止南系精锐的搀扶,也不让大金衣上来扶起:“老赵,所有罪孽所有仇恨都由我担负吧。”
赵定天看着跪在雨中的南长寿,神情依然没有太大的波澜,相反,他挥手让大金衣把自己送入车里,随后才声线平缓抛出一句话:“赵恒的死,我对你有恨,但我不会对你下手更不会杀你。”
“一切事非罪恶,让内务部来定吧。”
赵定天隔着模糊的车窗,看着南长寿淡淡开口:
“不过我想说一件,南念佛有一个好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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