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汤清衣神情复杂的补充:“不过门票也相当昂贵,一千美金一张票,即使这种天价参观费,每天都要限制一百人进入,否则必会给爱好者挤爆大门,如非我多年前决定停笔不画、”
“我都会远去巴黎参观!”
她还说起两个人的相识:“多年前的大四,我画了一副守望者的水墨画参与学校书画展,恰好遇到毕大师等访问团来参观,他一眼就喜欢上我那幅画,不仅用十万美金买走,还要收我为徒。”
汤清衣细细回忆当年的峥嵘岁月:“画我毫不犹豫的卖了,那时恰好我要替母亲还赌债,至于成为他的关门子弟却犹豫,毕竟我不想自己生出艺术家特有的偏执,我只想过一个正常人生活。”
她苦笑着补充:“没法子,那时候年少无知,对功名利禄没有太多感觉,成为世界名人也没多少吸引力,所以毕业前夕我最终拒绝毕大师邀请,转而用剩余的钱开了徽州菜馆熬到今时今日。”
“现在回想一下觉得挺恍惚。”
汤清衣搅拌着白粥,红唇张启道:“我清楚自己错过了一个百年难遇的机会,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特别是遇到你后就更感激当时的年少无知,我真成为一名国际画家,就不会有徽州菜馆。”
“也就不会认识马小姐,更不会认识你了。”
赵恒悠悠一笑:“这就是缘分了!”
汤清衣眼里相似流露不需掩饰的爱意,随即又低下头补充:“虽然我拒绝了毕大师的邀请,但十年来他跟我始终保持着联系,他每次来香港或者有朋友过来,都会给我带些法国红酒或礼物。”
端庄女人声音轻淡告知毕大师的器重:“做不成师徒他就想着做合伙人,数次邀请我在香港开画室授徒卖画,说不能荒废我的画画才艺,只要我肯跟他合作开画室,一年少说千万港币进账。”
“我当时不想折腾就一直敷衍。”
她苦笑一下:“但这次怕是要还人情了!”毕大师一直以来对她念念不忘栽培,还无数次以朋友身份劝导她拿起画笔,所以汤清衣这次在香港开画室,无论如何都不能绕开毕大师这个大伯乐。
赵恒脸上涌现着一丝温润神情:“看来还真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师啊,我本来只是不反对你去巴黎参观,毕竟对你安全有点顾虑,要知道你现在也是一个国手,但现在我是百分百支持你去。”
他把一个包子送入嘴里,慢慢咀嚼两下道:“有这样一个前辈引导你,即使没有从他身上学到画艺和思维,你也可以学习点经商之道,以后绝对是有利无弊,毕大师这么牛叉不知师承何方?“
“说起来你难于相信。”
汤清衣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望着赵恒低声开口:“毕大师没有在画校系统的学习画画,也没什么一流名师指点,他早期就是法国巴黎一个流浪者,偶尔会给不良少年纹身换几个面包。”
她感慨着大师:“但他的刺青水准没有几个人能够及得上,就连东瀛刺青最历害的本村一郎也逊色半分,他在街头混了两年感觉厌倦这种自由方式,于是就开始把刺青图案转化成街画售卖。”
“然后自己搞了一个画展,遭受好评后迅速走红。”
汤清衣手指在半空中转动补充:“走红之后就腾飞了!不过他并没有借着走红画出一大批画来牟利,反而拿着钱开始收购自己曾经买掉的画,价格翻倍,还当众宣言他以后一年只画一幅画。”
赵恒恍然大悟,随后若有所思:
“刺青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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