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微微坐直身躯道:“什么单身公寓?”他忽然生出一抹不好感觉,或许是对年轻人处境的担忧,乔运财也感觉到赵恒的凝重,于是向保镖询问一番回道:“距离葡京酒店三公里的公寓。”
“青年公寓!”
他神情变得肃穆,压低声音道:“哥,莫非你知道这单身公寓?是不是那朱氏亲信有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马上加派人手搜寻公寓,不惜代价把他揪出来,我现在就从酒店赶过去指挥。”
乔胖子听到有大事发生立刻来劲,恨不得带着西氏精锐过去大开杀戒,然后从活口口中问出朱家雁的花样扼杀,在华西的平静生活以及月仙儿的仇恨,让他早就把红门朱氏列入死亡名单之中。
“不,你不要过去,你就呆在酒店。”
赵恒目光瞬间凝聚成芒,随后声线平缓而出:“老二,你和念佛今晚出席婚宴,向我跟何赌王告知身体不适在游艇休息,实在不行你们还可说我吃何文亭的干醋,总之让何赌王释怀我缺席。”
赵恒挥手让鬼魂马上掉头去单身公寓:“你先不要问为什么,我现在马上赶过去跟西胜佛汇合,你也不要再派人手去青年公寓,甚至把多余人手撤掉出来,另外,千万不要被赌王知道这事。”
赵恒向来喜欢以恶意揣测事情,唯有把风险算到极端才能让自己安全,他不知道朱氏亲信是否奔着年轻人过去,但这种巧合让他不得不生出凝重,赵恒愿意为了两人交情过去探视龙哑人一番。
乔运财点点头:“明白!”
车子迅速向单身公寓窜去,卷起一股让行人躲避的气流,赵恒手指急速敲击着车窗,心里祈祷年轻人千万不要出事,他的敌人远远胜过朋友数量,所以他珍惜每一个能够把酒言欢的兄弟朋友。
此刻,一个面无表情的枯瘦女子正轻车熟路从一扇窗户跃入龙哑人公寓,途中闪出一把唐刀护住要害,身上还卷起一抹说不出味道的香风,只是她的落地没有想象中的攻击也没预料中的杀伐。
她神情平静的扭开房内小灯,只见地上满是染血的纱布和烧酒瓶,让整个房间充满血腥和酒气,安静的卧室并非不见人影,在角落中躺着一个全身冒汗还握着酒瓶的年轻人,似醉似睡的不动。
枯瘦女子踏前一步,唐刀低垂闪烁光芒,一抹杀气瞬间向角落迫了过去,年轻人忽然抬起头,艰难的睁开眼睛望向不速之客:“你是来杀我的?反正我都要死了,让我喝完这半瓶酒好不好?”
没有惊慌也没浮躁,年轻人一如既往冷漠,似乎早就习惯自己的生死,但他的冷漠和稳定瞬间被枯瘦女子瓦解,她没有说太多的废话,只是轻描淡写不会感情的开口:“我是何先生派来的!”
我是何先生派来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年轻人瞳孔突然收缩,就好像被一根针刺了进去,一根已被鲜血和痛苦染红了的毒针,无论多坚强镇定的高手,若是突然受到某种出乎意外刺激,反应都会变得迟疑些。
现在年轻人无疑已受到这刺激,挣扎有时也是一种力量,很可怕的力量,可是龙哑人眼睛里的表情并不是挣扎,而是一种无法描叙的悲伤,这种情感只能令人软弱崩溃,显然他也意识到什么。
枯瘦女子并不想等到年轻人完全崩溃,她知道良机一失就永远不会再回来,刀光一闪,刀锋毒蛇般刺去,距离咽喉已不及三寸,这一刀本来绝对准确而致命,拔刀、出手,每一个步骤都很准。
可惜她终究低估了年轻人。
在唐刀挥出的时候,年轻人也右手一闪劈出战刀,这一刀蕴含他全部的精神和力量,重伤中毒还精疲力竭的他,为了活下去本能反应一击,“当”的一声,火星,战刀已悍然迎接上对方刀尖。
没有人能在瞬间迎击上闪电般刺来的那一点刀尖,没有人的出手能有这么快这么准,也许并不是绝对没有人,也许还有一个人甚至两个人、、但是枯瘦女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年轻人就是这个人。
坚韧强大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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